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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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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底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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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?他在柴桑又杀人了?”魏聪问道。

    “好像是的!”郭奎苦笑道:“听说是在一大早在他的屋子里发现了两具陌生人的尸体,他本人就此失踪了,至于是不是他杀的,那就谁也不知道!”

    “好吧,真是个麻烦精!”魏聪啐了口唾沫,现在这个袁田主动要来当自己的向导肯定不是为了那点赏钱,肯定是别有用心,该如何处置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郎君,要不要把这个家伙给——”郭奎压低声音,做了个“杀掉”的手势。

    “算了!”魏聪叹了口气:“谁也不知道这厮背后有谁,你挑几个机灵点的,暗中盯着他,若有异常,立刻向我禀告!”

    “喏!”郭奎应了一声,小心的退出舱外,留下魏聪一个人在房间里继续头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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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河风夹杂着细雨,打在魏聪脸上,他扯紧斗篷的兜帽,看着浑浊的河面。甲板上的水手们来来往往,诅咒着该死的天气,他们被雨水弄皱了衣衫和头发,就好像一群倒霉的乌鸦。

    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天下雨了,河面上涨了不少,淹没了岸边不少土地。这其实对魏聪是一件好事:他的船虽然不是那种吃水很深的船,但都不小了,尤其是余皇号,这放在当时的荆州水师里都算较大的船只了。虽说按照地图上的记录,饶河的通航能力还是不错的,常年可以跑50-100吨级别的船只,但问题是以东汉时期豫章郡少的可怜的户口,当地政府估计是没有多余的人力去疏通河道的。他可不想自己的船走着走着发现前面的河道无法通航了。而春雨一下,饶河的水位自然暴涨,魏聪自然也就不用担心自己的船会搁浅了,与这个比起来,淋雨的这点小麻烦自然就算不得什么了。

    前方传来一声拖长的号角声,隔着交织的急雨显得分外模糊。“应该是探路船!”第五登道:“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了!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又遇到河汊口了,希望这次别再弄错了!”魏聪苦笑道,他现在总算是领教经过水利整理之前的河道到底有多杂乱了,那简直就是一张繁复的密网。袁田这个向导只能说还凑合,魏聪好几次都想将其丢进江里换一个,但想想还是算了。

    随着船桨起起伏伏,余皇号的速度加快了,魏聪转身退入船仓,看着房檐前雨水如注流下,口中喃喃自语:“希望一切顺利!”

    大约二十分钟后,余皇号赶上了探路船,事实证明魏聪猜错了,并不是又遇到无法确定的河汊。探路船正好撞到了一次劫掠,一条载满山货的货船被十几个江贼截住了,正当船主准备投降时,探路船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从天而降,将船上的所有人都拿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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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是山货商人?”魏聪盯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中年男人,矮短身材,尖尖的脸,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恐惧还有对未来的一点希冀。

    “正是!”中年男人赶忙答道:“您可以去看船舱,里面都是各色山货,小人的店铺就在馀汗县,您一问便知!”

    “嗯!”魏聪点了点头,使了个眼色,让旁边的亲兵去检查船舱:“这么大的雨你也出行,就不怕翻船?”

    “没办法,小人这是小本生意,家里父母妻儿都指着小人,哪里还敢耽搁!”中年男人苦笑道,脸上深深的皱纹满是生活的辛酸,魏聪一瞬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穿越前的社畜生活,心中不由得一软:“你叫什么名字,起来说话!”

    “多谢郎君!”那中年男人站起身来:“小人姓朱名安!”

    这时出去检查船舱的亲兵回来了,魏聪确定了船舱如朱安说的那样都是些山货后,笑道:“朱安,你这一趟能挣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小人做的是将本求利的买卖,平日里也就带些布匹器皿杂货去山里,换些山货回来,倒腾一个来回要个把月,也就挣个七八千钱的辛苦钱!”朱安小心答道。

    “嗯!”魏聪点了点头,当时的粟米价大概在一石220钱上下,一个五口百亩之家按照亩产三石算的话,一年粮食收入也就六万六千钱,大体上与这个小商人的年收入差不多。但考虑到商人说的应该是税后收入,还是现金收入,农夫是实物收入,还有沉重的租税劳役要承担,农业生产劳动强度也远远超过商业活动。这个小商人的实际经济状况其实要比当时的自耕农要好很多。难怪古代封建王朝都要重农抑商,脑子稍微明白一点的,都会想办法不当农民去当商人。

    “你一个来回要个把月,那你一年岂不是可以跑八九趟?”魏聪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——”朱安那颗夹缝生存小商人特有的警惕心立刻提起来了,赶忙道:“其实也没有那么多,冬天没法出门,打仗作乱的时候也去不了,家里有事也出不了门,一年下来,最多也就跑个三四趟,也就能勉强糊口,挣不到多少钱!”

    魏聪如何听不出朱安的哭穷,不由得笑了起来:“你也不用哭穷了,放心,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点事情,不会向你索要财物的!”

    听到魏聪这么说,朱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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